【德哈】不是一封信的问题（中上）
少爷你这样子是要被踹的
幼稚，太幼稚，三岁不能更多了
哈利怒气槽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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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
“别听他的哥们，就在霍格莫德，离霍格沃茨这么近能出什么事。”
本来是一场送别，结果直到火车汽笛拉响，赫敏和罗恩还在激烈争吵，哈利目送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缓缓驶离车站，好像还能听见两人互相咆哮的声音。
暂别了最好的朋友，但马上就能见到另一个。哈利的心情可以用雀跃来形容，脸上不自觉挂上的笑容一直维持到在走廊里迎面撞上德拉科·马尔福。
“嘿，瞧瞧是谁的朋友走了他却这么开心。波特，你猜韦斯莱知道你在为他的离开而欢呼吗？”
意料之中的恶语，对哈利来说这种程度的中伤算得上不痛不痒，掏掏耳朵当没听见就好。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最近马尔福对他的嘲讽力度有减弱的趋势，这让哈利一度怀疑马尔福是不是患上了什么疾病。经过彻夜思索，结论是马尔福大概在憋什么坏主意，导致无心做他的“嘲笑波特”日常。
本能地建立起防备，哈利打算无视前面的铂金色物体绕路回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马尔福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么无视过。
哪怕是怼回来也好，说点什么啊？
“喂！波特！”德拉科恼怒地拦住哈利的去路。
“马尔福，你想干吗？”哈利也很生气。
“说点什么！”
“说什么……马尔福你脑袋被巨怪踩了吗？”哈利感到莫名其妙，“麻烦你赶紧和你的跟班滚回家过你的圣诞节。哦我忘了火车已经开了，不过马尔福少爷一定有其他渠道回家。”哈利边说边走，“再见，慢走，不送。”
“我今年不回家。”德拉科说，声音透着一丝本人毫无察觉的委屈。
“什么？”哈利停住脚步回头，德拉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抱臂看着他，“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下德拉科确实非常不高兴了，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眼中闪烁着不善的寒光。
哈利突然一阵恶寒，危机感丛生，没再搭理德拉科，快步离开。
“你最好在城堡里乖乖待着别乱跑。”凉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马尔福？”
“哦，没什么，圣诞快乐。”德拉科露出一抹假笑，转身昂首挺胸地走了。
留下哈利在原地一头雾水。
红天鹅餐厅在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前面往左拐那条小路的尽头，位置很偏僻，平时很少有学生会到这一带来。这是家相当高级的法国餐厅，在欧洲多个主要城市的繁华地段都有分店。
哈利有些局促地坐在一眼能看到门口的位置，礼貌的拒绝了服务生，只给自己点了杯红色的不知名饮料，甜甜地带着果香。
他已经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不算早到的半个多小时，他的约会对象也已经迟到超过一个小时。
哈利有些不安，来回摆弄着怀表，金色指针匀速转动，留下一道甩着星星和金粉的轨迹。这是他今早收到的圣诞礼物，来自一位不具名人士。好在哈利在收匿名礼物方面经验丰富，检查一番确认这是个纯粹的昂贵手工怀表后，就直接用了起来。
店里的服务生素质颇高，来来往往为其他桌的客人服务，在哈利明确表示在等人暂时不需要其他服务后，就不再打扰他，但现在哈利更希望能有人和他说说话，好让他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怜。
可怜，哦，他真的不想用这个词形容自己，但是哈利现在的感觉糟透了。
餐厅面积不大，只摆了五六张小方桌，除了哈利坐的这桌，仅有的两桌客人用餐的声音在他听来都尤为刺耳，好像专程对他的嘲笑。也许马尔福说得对，他就应该窝在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里对着壁炉发呆。
门上的铃铛发出连串清脆地声响，哈利猛地抬头，满怀希望地望向门口，下一秒就如坠冰窟——是马尔福。
如果说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谁，答案一定是德拉科·马尔福，他都能想象出来这个恶毒的混蛋会说出怎样刻薄的话。伤春悲秋的情绪先放到一边，是全力备战的时候了。
德拉科进门后先环视了一圈，很快就和哈利的目光对上。他顿了顿，然后扬起招牌假笑走过来。
“波特？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简直想立刻就把红天鹅拉到我的拒绝就餐黑名单里了，罪名就是他们不挑选客户，随便什么人都让进。”
“那恐怕你会在宿舍饿死，因为我每天都在礼堂吃三顿饭。”
这不是德拉科的错觉，哈利翠绿的眼睛里冒着熊熊火焰，整个人像是炸起来的河豚，戳一戳就要鼓起全身利刺，让胆敢招惹他的人付出代价。
他僵了一下，很快恢复不可一世的表情，指使服务生带路到他预定的座位。
让德拉科·马尔福哑口无言确实改善了他不少心情，哈利再次掏出怀表，情绪已经平复多了。
他盯着表盘上的金色星星发起了呆，但是德拉科显然并不想这么放过他。
“波特。”德拉科隔着半个餐厅叫他，“你这是在等人？让我想想，不会是被放了鸽子吧。我必须得说，约你这件事真是不可理喻，幸好他还有点理智最后反悔。要我说……”
“你够了没有！”哈利愤怒地低吼，引来邻桌客人的瞩目。
德拉科面部肌肉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左右扫视，最后看向哈利，那样子就像在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你才是不可理喻，马尔福我警告你……”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服务生打断了即将升级的局势，也遏制了哈利攀升的怒火，也许还拯救了马尔福少爷白皙的俊脸。
面对服务生暗含警告的礼貌询问，哈利窘迫地道歉，迅速坐回座位，非常想立刻学会阿尼玛吉变成一个阿尼马格斯化身成什么不起眼的飞虫溜走。
好像就要和哈利对着干似的，德拉科叫过服务生，用半个餐厅清晰可闻的声音说：“麻烦一会儿我的朋友们到了之后立刻将他们带过来，谢谢。”说着还往哈利的方向瞥了一眼。
哈利气哼哼地换成了对面方向的座位，没看到德拉科在他背过身后阴沉下来的表情。说实在的哈利这会儿什么都注意不到了，他自己的心情也很低落，无聊地戳着杯子，饮料早就喝完了，他简直怀疑前几个月的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迷惑心智的魔咒。
德拉科没有说大话，不一会儿门上的铃铛就接二连三响个不停，看架势他好像把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的斯莱特林全叫过来了。服务生忙着将空桌拼成一个大的长桌，然后前菜浓汤开始轮番着上。
哈利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小桌子前，那样子确实有点可怜了。
他开始想念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的壁炉，壁炉前平时特别抢手的摇椅，以及堆满摇椅的松软靠枕。他可以趁现在霸占最舒服那把椅子，烤着炉火透过窗户看高塔外飘雪的天空。还可以偷跑到厨房去，从城堡的家养小精灵那里拿回各种蛋糕饼干，如果他想，牛排也能来一块，肯定不比现在从他身边正路过的那块差。
餐厅里飘散着食物的香味，哈利确实很饿了。
“嘿，波特，要不要坐到那边去。”一个斯莱特林走过来说，“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别去，我可能会忍不住把三文鱼拍到你脸上，你懂的，谁让你是格兰芬多，抱歉实在控制不住。”
哈利目瞪口呆。
“真不知道德拉科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叫你过去。啊我懂了，这是什么新式游戏吗？”
高年级的斯莱特林还在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哈利的怒气槽已经再一次续满破表。
见鬼的约翰·福斯特，见鬼的德拉科·马尔福！
……
德拉科冷脸瞧着另一边的反应，拿错的杯子透露了他的不安。
“德拉科，那是我的杯子。”
“抱歉。”
换回自己的杯子，再次抬头时，他只见到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快速消失在外面的巷子里，来回翕动的大门与疯狂作响的铃铛述说着推门的人有多么不管不顾。
这是怎么了？
哈利直接回了寝室，满腔怒火全发泄到了羊皮纸上。他把和约翰·福斯特以前的通信撕得粉碎——没用魔杖，直接上手——然后一股脑全扔进了壁炉。
纸片在火舌的舔舐下很快变成灰烬，火光映在哈利的眼镜片上，看不清镜片后的表情。
“你是个骗子，而我是个傻子。”
他默默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格兰芬多塔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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